那份调查报告,指节泛白。最终,她转过身,眼神已经恢复了精算师特有的冷静,只是眼底深处多了一丝裂痕。 "下周六晚上七点,家宴。"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"司机回来接你们。" 这不是商量,是通知。说完,她没再看易小天一眼,径直走向门口。这一次,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紊乱。 门关上的瞬间,易小天猛地将炭笔砸在地上。笔尖断裂,黑色的粉末溅开。他不是在生气,而是在生气自己刚才的无力——他居然需要被保护。 严序弯腰捡起断成两截的炭笔,从抽屉里拿出削笔刀,慢条斯理地开始削笔。木屑簌簌落下,他开口:"她害怕你。" 易小天抬起头,眼神锐利得像要反驳。 "不是害怕你的攻击性,"严序把削好的笔递还给他,"是害怕你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