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弘之兄,我知道你才高八斗,在泸州士子间独领风骚惯了,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。泸州太小了,比起成都重庆如何?... 夜色如墨,寒风卷着细雪扑打在青砖墙面上,发出沙沙的响声。临安城外三十里处的一座破庙中,火光微弱地跳动着,映照出三张神色各异的脸。 林昭盘膝坐在干草堆上,手中握着一卷残破的《春秋》,眉头紧锁。他身上的儒衫早已被雨水浸透,边缘泛白起毛,袖口还沾着泥点。可他的眼神却亮得惊人,仿佛能穿透这漫漫长夜,直抵天心。 “你说朝廷已下令通缉你?”赵砚之靠在墙边,声音低沉,“就因你在殿试策论中直言‘权相误国’四字?” 林昭没有抬头,只是轻轻翻过一页书:“不止如此。我还说,当今圣上若再纵容秦桧余党把持朝纲,不出十年,江南必乱。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