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拂过窗棂,带着晨露的凉意。我坐在灯下重读那封花瓣信纸,字迹已被岁月浸得微淡,可每一个笔画都像刻进骨髓般清晰。林知夏写这封信时还不满十八岁,她说:“远哥,如果有一天你听见我在梦里唱歌,别怕,那是我想你了。”那时我们住在海边小镇,她总爱赤脚跑在沙滩上,裙角飞扬如一朵不肯落地的云。 如今她的名字早已不在户籍系统中,但每当我启动共感核心,总能在边缘频段捕捉到一段极轻的哼唱??断续、模糊,却固执地循环着一首童年童谣。我知道,那是她残留意识的最后一丝锚定。 沈眠推门进来,手里端着一碗热粥。“朵朵昨晚睡得很安稳,”她说,“医生说她的情绪波动已经趋于正常,再观察两天就能转去康复中心。”她顿了顿,目光落在我手中的信纸上,“你又梦见她了?” 我没有回答,只是将信纸轻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