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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信摘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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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星期与泉先生雨中游太湖,在湖畔喝茶。
泉先生赠我三小罐“贡牌”
西湖龙井,每罐五十克,质量等级为A级。
他说是昨天他们茶行业的一些人聚会,西湖龙井的老总送他的。
我觉得很贵重,一小罐给了父亲,一小罐准备带回北京给你喝,一小罐现在喝。
我直等到自己心气寂静的一个晚上,独对满瓶白梅,才开封享受。
品尝之下,以为平常。
虽然去年之茶,虽然茶性多变,但只要是好茶,尤其绿茶这一类,都如祁豸佳对张岱文章的评论:“一种空灵晶映之气。”
“晶映”
两字断得好。
“晶映”
作“晶莹”
讲,就又味同嚼蜡了。
但这种“空灵晶映之气”
,又是“寻其笔墨,又一无所有”
的。
并不是真的一无所有,实在是不着痕迹。
我不以为这三小罐“贡牌”
西湖龙井是以次充好,仅仅说明,好茶在当代——污染的环境、浮躁的人心——它只会越来越少;而人对茶的评定,其衡持的标准也只会越来越低。
“多少蓬莱旧事,空回首烟霭纷纷”
,如此,秦少游说。
我正胡思乱想着,一枝白梅从瓶中跳出,化为一只白猿,它说它要去西湖,给白堤上的桃花妹妹看面相。
这白猿在学我,我近来在饭桌上多喝点酒,就会给人胡乱地看上一通面相。
说来也奇怪,往往初次见面的,准确率极高。
白猿在我借居的我父亲的书房地板上留下几缕银毫,萧萧,潇潇。
我又想起西湖边的曲园风荷了。
曲园后人在《唐宋词选释》中说,“萧萧”
与“潇潇”
词义是一样的。
这倒省却我许多麻烦。
我以前在形容风的时候用“萧萧”
,形容雨的时候用“潇潇”
,现在既可以风萧萧,也可以风潇潇;既可以雨潇潇,也可以雨萧萧。
只是“潇洒”
还不能写成“萧洒”
吧,其实古人就这么写的,况且还是先有“萧洒”
,后来“潇洒”
。
但“萧”
的字形太像“肃”
,天地肃洒,天地肃杀,三月初的苏州还这么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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